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旧得陪笑道“王爷，这深更半夜，没有皇上旨意，谁都没法入宫，卑职职责在身，不得不拦阻”

裕王冷下脸“怎么，孝道天伦，本王忧心父皇安危乃天经地义，事急从权，有什么罪责本王一力担当下来便是”

赵肃在马车内压根就不用露面，听见裕王话，不由唇角微弯，心道别看这位爷平日里说话不靠谱，可毕竟是天潢贵胄，紧要关头还是能逼出几分气势来，这不，眼下那两人就被他唬得一愣一愣。

梁文反应过来，也激起几分火性，他们是皇帝人，素来很少把旁人放在眼里，甭说这位不掌权不受宠王爷，就连内阁阁老们，也从没和他们这么说过话。

“王爷这话说得好不奇怪，宫里有宫里规矩，现在已经落锁，您想入宫，明儿请早”

“你当真不让”裕王声音有点古怪。

“请王爷见谅”梁文暗自冷笑一声，气势丝毫不弱。

可还没等他摆完谱，眼前一花，颈上已经架柄细长剑。

宋源见势不妙，转身就想跑，马夫是戚继光亲卫刘大假扮，又岂是他能匹敌，瞬间也被拦住。

“王爷这是想干什么，这可是内宫禁地，天子脚下”梁文大声嚷嚷，可惜声音被雨声冲掉大半，听起来如同蚊呐。

“没什么，只是想问你们几句话。”赵肃掀开帘子，穿着一身蓑衣跳下车。“这些天，阁老们可曾出宫”

梁文梗着脖子还想不回答，刘大用一分力，剑霎时深几分，他马上变脸色“卑职当值这几日，没见过阁老出宫。”

“可是宫里发生什么事”

“这卑职不知。”

赵肃见他那模样就知道没说实话“你要知道，怎么说，王爷都是皇长子，就算犯错，那也是因着担忧皇上安危，情有可原，而你们却不同，就算我们在这里杀你们，改日提起来，也不会有人说什么。”

雨声渐渐小许多，赵肃声音在夜里听起来分外幽冷，直让两人生生打个寒噤。

宋源苦笑“请王爷见谅，卑职们只知这几日上头吩咐下来，不要让里头任何人出来，至于具体出什么事，上头肯定也不可能和卑职这些人说”

果真是出事。

赵肃和裕王对望一眼，裕王忙道“我父皇呢，我父皇无碍吧”

宋源迟疑道“并无消息传出，里头甚是平静”

“那守卫呢，可如往常一般”

不能怪赵肃有此一问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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