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还不等曲炽想通其中关键，连沁幽幽的看了会儿翻涌的海面，闭上了眼。

下一秒，海水倒灌进，曲炽构建的幻境世界顷刻崩塌。

曲炽瞳孔骤缩，反应不及，被直接冲进倒灌的海水里，水下的世界变得一片昏沉，什么也看不真切，但曲炽知道，林霜轻不在水里。他拼命想往水面浮去，但林霜轻的海水却犹如弱水一般，万物都无法漂浮或许并不是万物皆沉溺，只看那人的选择而已。

窒息的感觉越来越严重，在胸腔里最后一丝空气都被挤出去时，曲炽眼前似乎产生了幻觉林霜轻如同一尾灵动优雅的人鱼，极速向他游来，上上的青丝随着他的游动，在水里轻轻摆动，美轮美奂得不真实。

林霜轻游到了他面前，曲炽才感觉这时候的他于刚才似乎有点不同，只不过他此时的心思更多却是在另一件事上。

他希望林霜轻吻他，哪怕只是为了渡气，就像曾经他们之间发生过的那样。

然而他并没有等到，林霜轻朝他弯了弯眼睛，里面有零碎的星光，然后托着他，朝水面浮去再然后他就因为缺氧过渡，陷入了休克。

不过在幻境里，他和林霜轻都是意识体，身体上倒不会受到什么伤害，就是精神消耗会比较大。

随着曲炽的昏迷，幻境也就直接崩溃了，两人的意识体被弹了出去，再次回到现实当中。

曲炽捂着额头昏昏沉沉的醒来，他作为主导方却被连沁的精神世界击败，一时半会儿无法完全恢复。不过这会儿他倒是想起了水下林霜轻对他露出的那个笑容，也终于想起来那时候觉得有点不同，到底是哪里不同了水下的林霜轻，是爱着他时的状态。

细想起来，他上一次见到这个态度的林霜轻，竟都是上辈子的事了。

那他是愿意和好了吗？

曲炽以为自己虽然被他的意识体攻击，但还是到达了原本的目的，激动的起身，就要去看所爱之人，却发现连沁正冷冷的看着他。

连沁意识恢复后，就想起在幻境里最后那一刻的场景林霜轻的意识并没有完全消散。

如果不是林霜轻阻止，他肯定要淹死曲炽这个混蛋，让他精神力亏损，而不是现在这样，只是有些头晕目眩了。

他本是可以轻易压制林霜轻的意识到，可最后又心软下来。

他们之间的纠葛，其实也说不上谁对得更多，错得更多些。上辈子他俩都是受尽痛苦而死，这辈子曲炽虽然依然做错了选择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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